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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魈空】今夜我在德令哈（17）

       ◇魈空，ooc，abo:ao，破镜重圆，狗血，无生子，短篇，h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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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戳破那层亲近的假面并不是魈所想要的，但是在那个时间点如果什么也不说的话那他一定会错过些什么。

　　所以他那么说出口了，虽然根据空的反应他可能不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。

　　但是空那种反应反而证明了一些东西——例如他的确并不是带着什么目的接近他的。更可能的是他们的重逢只是某种命运的偶然。

　　想到这里魈微微松了一口气，但是他同时依旧对于空是否会被打动而有些提心吊胆。

　　但是无论怎么说，说出口的事情不能当做无事发生。

　　为了给自己，也是给空一些缓冲的时间，魈很贴心地没有再继续打扰他。

　　只是偶尔在信息素需要安抚的时候，他会默默地等在空的门前——也不敲门，也不出声，只是安静的等待着他可能出门，然后汲取那一丝可以安抚自己的信息素。

　　空第一次看到他还吓了一跳，不过很快又适应了这种沉默的默契。

　　他知道自己没办法给魈他可能想要的答案，因此没有和他交谈。

　　他遵循着这样的心有灵犀，偶尔打着散步的旗号出门走一会，忽略身后跟着的人。

　　但这种相处也只有短暂的时间。

　　演唱会近在前夕，魈却有个紧急通告要外出拍摄。

　　本来是可以推拒不去的，但是那边那个急着拍摄的制作人曾经在魈出专辑时帮忙宣传过，他和魈的经纪人团队关系也很好，权衡了一下，魈还是觉得需要过去帮忙。

　　出发之前他去找了空。

　　“叩叩。”

　　魈轻轻敲了敲门。

　　现在还是中午，空应该是还在屋里的。

　　果然不一会儿魈就听到了脚步声。

　　“吱呀——”

　　空打开门，看到是他，面色微微有些疑惑。

　　“……怎么了？”默了一会儿，空先开口问道。

　　“我今天要外出了，有些事情得去处理一下。”

　　“啊？……啊。”

　　“嗯。”顿了一会儿，空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。

　　“可能要去两天，嗯……”魈踟蹰了一下，鼓起勇气说出口，“还挺久的，所以我……”

　　“是……要抱抱吗？”

　　空脸颊悄悄红了一点，他握着门把手，目光看着地上。

　　“嗯。”

　　魈应了一声。

　　于是空呼出一口气，然后松开门把手，微微张开双臂。

　　魈从善如流地过去抱住了他。

　　“还有就是……能不能，加个通讯号？”

　　“诶？”

　　“偶尔……给你发条讯息，可以吗？”

　　“……嗯。”

　　纠结了一会儿，空还是把手机拿了出来和魈互通了手机号。

　　“那我走了。”

　　拿到空手机号之后魈显而易见的心情好多了，不过刚说完要离开那句话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，抬手把戴在脖子上的一根项链取了下来。

　　“……嗯，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，只是……如果你有需要的话，或许可以带着它。”

　　他这么说着，拿着项链的手伸到空的面前。

　　“是以前粉丝送我的礼物，当然，就算用不上也请留着一会儿吧。”

　　“这样我会更安心一些。”

　　本来想要拒绝的空听到这句话自然就没了再拒绝的念头，沉默地接过了那条金属项链。

　　魈笑着还想说些什么，结果不远处经纪人向他失意了一下手上戴着的表盘。

　　“好吧，我得走了。”

　　“再见。”

　　离开之前，他又匆匆抱了一下空，之后他才转身离开。

　　等他走过转角看不见身影了，空收回自己的目光，看向手中的金属项链。

　　是银质的，链条很简单，磁吸扣子，前面挂着一个银质的八分音符吊坠。

　　他知道这条项链——魈曾在ins上发过这张项链的照片，似乎是那年他生日时，一位粉丝送给他的生日礼物。

　　看来他很喜欢他的粉丝们，不然这条项链他也不会一直戴着。

　　空握着这条尚带有魈的体温的项链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把它放在哪里。

　　空大概知道魈为什么要把这条项链塞给他。

　　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，说短不短，但对于目前还处在信息素相互依赖之间的两人来说，都算是漫长的折磨。

　　这条项链魈一直贴身带着，上面有他的气息。他所想的是，希望它可以代替自己稍微陪在空的身边。

　　既然都知道魈把项链暂时给他的意义了，空也做不到彻底把它放到一边。

　　可是这种细碎的饰品放在口袋或者包里又很容易丢失。

　　想了想，空还是没有选择把它戴上，而是将链条缠绕上自己的手腕。

　　三圈正好，磁吸扣上之后原来的项链就变成了一条手链。

　　空又晃了晃手腕，确定手链不会被轻易弄松。

　　而后他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魈的离去倒没有给空的生活带来什么特别的变化，直到到了晚上，空都洗漱好了准备睡觉，手机却收到了几条信息。

　　来自熟悉又新鲜的联系人的信息。

　　为了和已有的“X”做区分，空给这个号码里魈的联系方式备注的是“魈”。

　　[魈：晚安。]

　　一句简简单单的短信。

　　空一边擦着头发，一边也简单地打着字：

　　[晚安。]

　　也不知是不是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有什么特殊的魔力，空这晚睡的也还不错。

　　第二天一早，空起床还没洗漱，手机就又收到了几条信息。

　　一条是早晨5:30：

　　[魈：刚下飞机，早安。]

　　一条是六点半多，他应该到了酒店。

　　[魈：记得吃早饭。]

　　还有一条是八点出头，没有文字，是一张路边绿化草丛里一张洁白小花的照片。

　　空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，斟酌了一下用词，慢慢发去回复。

　　[早安。]

　　[你也是。]

　　[很漂亮。]

　　发完后他又觉得这几句话有些冷冰冰的，但若说撤回吧，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和他聊天。于是干脆就这样了。

　　叹了口气，空把手机放到一边，起身去洗漱。

　　而后又和前几天一样平平无奇度过这么一天，晚上睡觉的时候，魈又发来一条晚安。

　　空也照旧回了一句，而后便放下手机准备入睡。

　　但这次的入睡却没有昨天那样轻松。

　　或许是身体察觉了久久不曾感受另一个人的气息，空身体里的信息素慢慢又活跃起来。

　　再加上空本身一直长期失眠，因此今晚他怎么也酝酿不出睡意，他一闭上眼，脑海里就浮现出魈所说的那些话，他们之间的拥抱和似乎过去很久的那一场临时标记。

　　又一次在黑暗里睁开眼睛，空苦恼地坐起身，倚靠在床头。

　　他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痛的额角，又摇了摇头，似乎是想要把那些烦人的情感问题全部摆脱。

　　但很显然人并不总是能够控制自己在想什么，坐了一会儿空发现自己还是会忍不住想他，于是干脆拉亮床头昏暗的小灯，起身去拿了自己的平板电脑。

　　他拿着电子笔在屏幕上开始画画，按脑中的印象勾勒出自己曾见过的雪景。

　　睡不着就画画是他长久失眠以来养成的习惯，通过这种方式他能够更好地放松。只是偶尔也有一夜画到天亮的经历。

　　空画画时很专心，因此并没有注意到放在柜子上的手机亮了几次。

　　等到他重新有了睡意，准备休息时，他习惯性地拿手机看了眼时间——毕竟记录睡眠时长也是诊疗过程中的一部分。

　　结果他就发现了堆在锁屏界面的讯息。

　　全部来自于魈。

　　好像魈的精神也不怎么好，第一条信息发送的时间是凌晨1:30多：

　　[魈：。]

　　一个简简单单的句号，应该只是用来看看空有没有睡着。

　　那时空还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尽力入睡自然不可能回复。

　　似乎是发现了空可能已经睡下，魈后来一段时间便没有再发消息。

　　第二条消息来自于凌晨2:50

　　似乎那个人也睡不着觉，魈发了一句[明明很累却睡不着。]

　　然后他还发了一句讯息，但是又撤回了。空只看见那条[对方撤回了一条讯息]的提示。

　　2:50的时候空已经在画画了，并没有发现他的讯息。

　　后面的讯息是凌晨3:14发来的。

　　[魈：一定要做一个好梦。]

　　然后他就没有再发消息过来。

　　空神色复杂地看了那几条消息，想着魈应该已经睡下，本来不想要回复，怕打扰他睡觉。

　　但空又想到，他大概已经睡熟，不会看到自己的消息，于是还是按着键盘开始回复。

　　[嗯，你也好梦。]

　　信息刚按出发送键发送不久，手机就震动了起来。

　　空一愣，看见来电显示着“魈”的名字。

　　……？

　　原来他还没有睡吗？

　　空一边盖着被子一边接听电话。

　　被子盖好后，那边却依旧只有“沙沙”的底噪声响。

　　？

　　空又看了一下手机界面，确实显示着“通话中”，他有些疑惑地开口：“魈？”

　　不久那边终于有了动静。

　　“嗯。”空听见他嗯了一声，而后似乎还笑了一下。

　　“怎么还没睡？”魈问了一句，他的声音通过电流声微微扭曲之后显得格外低哑。

　　“有些睡不着……你也睡不着吗？”

　　空窝在被子里，把手机放在旁边开着外放。

　　“嗯。”

　　“睡不着，又想听你的声音……就打电话给你了。”

　　魈轻轻地说着。

　　空不自觉笑了一下，翻了个身，闭着眼贴近放在枕边的手机，也轻声说道：“那我说几句话，然后你就去睡吧。”

　　“明天不是还有工作吗？”

　　“嗯。”

　　“嗯……今天很累吗？看见你好像发了这个。”

　　“有一点……他们拍摄的要求很多，拍了一下午结果只有一条能用的……”魈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。

　　“好麻烦。”

　　“工作难免这样……结束了会轻松一些的。”

　　“嗯。”

　　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魈通着电话说话，没一会儿他便觉得沉沉的困意席卷上来，慢慢地居然在魈说话的时候就睡了过去。

　　“……到时候给你安排最前面的位置怎么样？”

　　无人应答。

　　“……空？”

　　从那边传来的只有浅浅的呼吸声。

　　魈轻轻弯起唇，没有放下手机。

　　他闭着眼，听着那边浅浅的呼吸声，浑身的烦躁似乎渐渐就消失不见了。

　　“Tu es potio mea＊.”

　　他轻声说了这么一句，而后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睡去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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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＊拉丁语，意为“你是我的魔药。”